INFINITY的定光時刻 在嚴峻的後役時代,infinity與一位出身臺灣、現居紐約的作曲家在這個安靜的時刻認識了彼此。 他總是在午後或接近打烊時間,點上一杯Coffee Dirty,每每以似懂非懂的微笑回饋店裡的大家對於選豆的介紹。隨著來店的次數慢慢增加以後,INFINITY的大家都熟知了這位客人,除了日常招呼,也多了些話家常,互相調侃無傷大雅的冷笑話。 偶爾觀察到他進門的狀態,開玩笑地說他還真像是個藝術家,殊不知原來真是位活躍於音樂領域的藝術人士。 就在秋天的尾聲,店裡一如既往地低調熙攘。 他就坐在客席的最深處,以和緩漸升的聲音將我喚住:「要不要來看我作的曲......」 「好呀,在哪裡?」我以一種接近無知的豪爽立即地答應,也由此邁向第一次的雲門體驗。 而這位簡直反差萌的INFINITY客人,名叫張玹。難以簡述的旅美與在台經歷之外,最新的角色還是2020年『雲門舞集-定光』的聲音暨人聲創作負責人。 後來才恍然於彷彿正是這樣的時空條件,才讓我們得以一種安靜的交流,逐漸認識了彼此。 10月4號這天,距離演出開場還有幾個小時。 日常的台北街道,艷陽當頭,光線灑落整個城市卻不炙熱,我將這溫暖的氣流一口氣吞進了肺, 再一大口呼出車窗外,試圖緩和過分的興奮之情,好好享受此時此情的平和。 越接近兩廳院,越不費心思尋覓路線,幾乎是跟隨人潮便能抵達目的地, 也好,逐步地將躁動的心思放倒,直至坐定、敞心,等待開場。 特別有趣的是在觀賞當下,看到每個人受表演的牽動程度不同。有些人或嚴肅慎重;也有人會心一笑,而我也在某個橋段幾乎是感觸萬分的涕然淚下,但身邊的觀眾依然維持著平靜,專注於表演。 在那個橋段裡,一位男舞者以他的聲音、表演強烈地向我襲來了現實的共感。 他將臂膀延展,彷彿臺灣意圖於時局中更大力伸展的意念;他把腳步踏實了,像是從福爾摩沙時代便傲立於這片土地上的先驅。 我想起在2020這麼一個時勢艱鉅的全疫時代,『臺灣』反而因此成為國際矚目,不再是以主權問題而被搬到檯面,然而這樣的矚目看似舉重若輕,也是全民一路負重前行而至。 作為『臺灣人』的我們,因為海島地緣文化,天生的心懷開闊,擅於探尋開創;也正因此懷抱著歷史在這片土地刻下的印記,那更濃烈於血緣的印記成為我們的共同宿命,屬於台灣的美麗與哀愁 我對這樣的感觸念念不忘,後來再與張玹分享的時候,他告訴我藝術總監鄭宗龍也正有這樣的表達意念,我想興許是在這樣黑暗時刻,那道光顯得確實而定見。 張玹也分享了他為舞者所安排的訓練,與其是讓人們發展新的聲音,更接近由身由心去發現自己的聲音,那樣的自然而然,居然可以幾乎像是創造一片森林一般地有蟬鳴、落葉和季節。也因此在燈光不滅的舞台,音樂與音場得以相互併合,於是即便第一次接觸雲門舞集的表演,我也完完全全地融入其中,深刻地感知到整個場域的巨大共鳴,於心靈、於感官都是滿足的體驗。 對INFINITY來說,完整的餐飲體驗一直都是我們的致力,從視覺所及的擺設、菜單設計;聽力所及的音樂;以至於器材、香氛......藝術生活化並不是種口號,它存在於我們的生活體驗,而我感到榮幸受邀觀賞2020年的『雲門舞集-定光』,也希望將這樣的能量繼續反饋於INFINITY。 互勉之。 INFINITY Emma 照片取自《雲門舞集官方網站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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